Note

《堂本 剛 東大寺LIVE2018》

對我而言,透過當時捕捉的影像,模擬「回到」那個時空的過程,其實是相當艱辛的。
那一個夜晚對我的情緒影響太大,從那個當下起我就覺得我將近負荷不來。
那個時候我離他相當遙遠。如今回想起來,那或許是上蒼的有意安排,讓我處在一個我還足以撐持起自己的安全距離裡。

心的疼痛,哭得疼痛,以及更多更龐大的靈魂觸動卻無法形成語言出口於是極為脹痛,這些痛感在那個時空過後沉眠,如今又被擾動,在不會完全甦醒的情況下都能產生強烈刺痛。

我哭得很累,心加速跳得好累。像是缺氧,像是脫水,沒有在運動的我像是被帶去做了什麼極限運動回來一樣的癱軟。
中途我平靜了一點,到了session時甚至能夠微笑。
我以為我也許可以平靜的面對〈街〉,但心與靈魂果然是獨立自主的。
我又哭出聲音來,一如那個當下我首度壓不住自己聲音的哭。

為什麼總是不把他的話語也保留下來呢。
不單單是因為那些話太過重要,更因為,如果沒有後面的緩和運動,在激烈的狀態下收束真的很辛苦。

過程中我又想了好多好多好多。
在敬獻的樂音裡,正因為沒有語言文字在其中,所以我的機制迅速自主運作,無盡的語言文字都爭相填充。
但那些思緒詞彙卻又奇妙的不肯被捕捉。
我覺得說出口的每個字都不對。永遠錯位。就像是那些情緒孤僻著不願意被辨認,能夠被瞧見的始終不會是真身。

大佛一直靜靜的看著。似笑非笑的,手微微的抬著,施無畏。
在影像的交疊裡,輕輕撫過他身軀的佛祖的手。
一度讓我覺得彷彿佛祖也微笑著要他前去擊掌。

我覺得能夠經歷那個時空,是極端不可思議的因緣與福分。對在場的一切都是。
我覺得僅僅是觀看這一個嘗試凝結的時空碎片,都能獲得功德勝利。
時空是無法回返的。至少對於凡人的我們而言是如此。
但哪怕是在折射虛像裡,信仰便是真實的。

我有一種感覺是清晰可辨的:
「無上甚深微妙法,百千萬劫難遭遇;我今見聞得受持,願解如來真實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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