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te

《先生を消す方程式。》觀後

我還蠻喜歡這個故事的,從頭到尾。

我覺得這部作品最有意思的地方是,它既是濃烈浪漫主義的,也是深刻現實主義的,互為表裡,互不相讓,因而交互翻扭糾纏,直至死死絞合,成為前所未見的共同體。就像諸般生物形象匯聚,於是有了龍。既生於空幻,也無一處不實在。若不被指認為神獸,或許更容易被稱之為,怪物。

顯而易見的是其形式與內容的跨域混生,懸疑與勵志、歷史與校園,生活性的襯裡,外鍍著的光澤卻非日常,好似清醒的漫步於夢境之中,縱天崩地裂,而肉身無傷,且猶自沉吟:是什麼讓世界塌陷?
如斯的幻夢寓言在下半部激化,越發趨於邪典的樣貌,卻也更鮮活的襯托著其映射現世人生的義理,劇名的意旨終於有跡可尋──欲滅而難消的團塊應當怎麼樣應對?

於是其內容自身尤其反覆辯駁不休,柔軟與剛強各據一方,皆牙尖嘴利不能彼此吞吃,倒更近乎對鏡,鏡的兩端除了對反以外,必然完全相當。
我覺得這一點最是真實不虛,具象的描摹了人生在世的困窘,宛若落於大海,掙扎喘息,而不甘心於徒勞無功,因此拚盡全力要緊抱浮木,卻又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浮木。
《頼田朝日の方程式。-最凶の授業-》助益完善此一表述,比起說其為支線或後話,不如說是精要的注釋,為自我詮解,而自行開膛剖腹,掏心挖肝的想要辨認撐起軀幹的木頭是否確實足堪攀附。即便不閱讀注腳,也不影響主論本體的結構,但正因為有了鏡影,而能將身形對照得更加清明。
是故這樣的爭鬥是不止的,或者說,是必要的。

我想也獻上一組方程式以為致敬,彷彿匾額那樣,儘管實在無法寫好。
(愛+恨)×(恕+怒)÷腦=命
我喜歡這個故事,說生命異端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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